零關稅牛奶攻台！紐西蘭鮮奶元旦更便宜，它賣去哪？衝擊多大？台灣會贏？

2024/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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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台灣面向國際開放市場的關鍵第一役登場。2013年，台灣與紐西蘭簽訂了台紐自由貿易協定（FTA），是台灣推進全球貿易的關鍵一大步。這不僅是台灣與第1個非邦交國簽訂的FTA、也是台灣首度以在世界貿易組織（WTO）的正式名稱「台澎金馬關稅領域」簽訂的自貿協議。

第一個非邦交國FTA十年了
紐西蘭鮮奶元旦起將降為零關稅！

這個歷史性協定也開啟了一場亞熱帶牛奶王國對上全球第一大牛奶出口王國的戰爭。

2025年元旦一過，這場戰爭將達到最高潮。因為自台紐FTA簽署以來，台灣已逐步開放紐西蘭鮮奶進口，2025年起，將全面零關稅讓紐西蘭鮮奶長驅直入。

究竟產乳量在亞熱帶國家高居第1的台灣，能打贏這場牛奶戰爭嗎？為何酪農們相信台灣能贏？

商周大揭密，直擊教室、產地到消費市場的大戰，並告訴你，紐西蘭鮮奶將如何影響你我的生活，誰又是台灣第1大進口奶。

第1站，國小教室。牛奶大戰在全台灣兩千多所國小開打。

台灣納稅人、小學生家長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參與了這場戰爭，2024年9月以來，每個月孩子都會從學校帶回由納稅人埋單的6到8瓶保久乳。

起因就是FTA生效了、紐西蘭牛奶將大軍壓境，關稅從每公斤鮮奶14元降到零元。2024年1月，台灣鮮奶大產地之一的台南柳營，舉辦一場應對該政策的產業座談會。當天，農業部對上百名酪農承諾祭出5大政策，其中一項，就是透過供應學童鮮奶，增加生乳需求量。

於是被稱為「班班之亂」的班班喝鮮奶政策登場，農業部雖大方允諾酪農，但實際招標金額過低，無法頻繁配送鮮奶，各校也無冷藏設備，一名台北市國小校長坦言，9成國小因考量食安都選擇保久乳。

起心動念走了味、變了調，改喝保久乳，招來批評聲四起。農業部迎戰紐西蘭的武器之一「班班喝鮮奶」，在紐西蘭大軍尚未全面進攻前，行政院急喊卡。

政策12月中喊卡，反讓酪農開心，凸顯了這場牛奶大戰，農業部起手式就是輸家思維。

每次台灣農業在遭遇產銷問題時，老是祭出萬用的「班班」招數，或要求國軍去化過剩食品，事實上，是好心做壞事，把台灣農產品扣上沒競爭力、滯銷的污名。

這次農業部更是未戰先降。其實台灣鮮奶毫無過剩問題，卻可能讓大眾誤解，進口奶來台後，本土鮮奶會過剩賣不掉，才需要稅金補貼，找全台小學生幫忙喝。

實際上，台灣隊很強，根本不需要幫忙去化。

但大家可能還停留在台灣位處炎熱多濕的亞熱帶，氣候不適合乳牛生活，不可能打得過紐西蘭的刻板印象。答案卻恰恰相反，台紐FTA簽訂後，11年來，台灣鮮奶產量、產值年年成長，且總產量、每頭牛的平均產乳量都高居亞熱帶國家之冠。

鮮乳坊創辦人龔建嘉說，台灣酪農成了其他炎熱國家的學習榜樣，東南亞國家如越南、馬來西亞、泰國，都會定期派人到台灣學習如何創造亞熱帶牛奶王國的奇蹟。

農業部陷於輸家心態，想用去化邏輯，預防進口乳品衝擊時，商周實際前進彰化、雲林、花蓮等地拜訪酪農，直接感受到的卻是贏家心態。這群歷經WTO衝擊、也面對過許多進口對手的酪農，在數十年間持續升級，言談間盡是台灣酪農還能如何更好。

比起不明朗、不積極的學童奶政策，酪農們更想解決根本痛點，「台灣鮮奶品質很好，但成本太高，」陳良雄說，農業部不應編預算宣傳過剩去化，應該幫酪農們升級。

相比半導體被呵護備至，農業貸款相對不易，更須政府支援，陳良雄細數，如能提供農機設備補助、辦理進修訓練，許多酪農就能藉此導入國外行之有年的自動化設備，降低缺工影響，提升單位產能，降低生產成本。

但紐西蘭的「全球第一」並非浪得虛名，下一站，除將揭開紐西蘭鮮奶在哪裡、誰又是台灣第1大進口鮮奶？

還探訪酪農大本營的彰化、雲林牧場，發現台灣牛奶如何品質更勝北海道？成本不如人、價格高人一等，怎麼勝出，創造年產值逾420億元、占市高居零售通路近99%？這一群相信自己會贏的酪農，怎麼築起不輸科技業的高技術護城河？更多完整報導詳見「零關稅牛奶攻台」封面故事。